刘哥声音沙哑,抖了抖大衣,关键部位有个明显的小帐篷。
“不是刘哥,药卖给你时我可跟你说清楚了,这药不太正规,你不是图便宜么,再说我卖给那么多人,人家都没事儿偏偏你这出问题,怎么能确定是我的药造成的?”
“你什么意思?我这还有两盒药,要不咱现在就上药监局化验去。”
刘哥摘下墨镜,充满血丝的双眼瞪得溜圆。
他心中笃定林峰不敢跟他较真,拿着假药去药监局,那不是耗子请猫吃饭嫌命长么?
六点拉住林峰,给刘哥鞠了个躬:“刘哥,实在抱歉,那药是我代卖的,和林峰没关系,你看我们先去医院吧,治病要紧。”
刘哥撇撇嘴:“去医院?我还丢不起那人呢。
你叫朱六点是吧?多了我也不要,你掏一万,咱们就两清,我的问题我自己解决,要不然咱们就到公安局去说道说道。”
老齐头个乌鸦嘴果然是开过光的,这位还真讹上,不过还好老齐头给出了个主意,虽说主意馊,可当下也没别的办法。
六点按老齐头教的针对某个具体部位进行诅咒,怕效果不够连画了十来圈:“刘哥,你放松,那那里一会儿就好。”
“阿嚏!
大三伏天穿这么多怎么还着凉?”
刘哥揉揉鼻子:“少来这套,你看看,哪好了?”
画圈圈诅咒你失效了?奇怪。
六点看刘哥抖搂着大衣,突然发现他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一只手在大衣兜里插着。
按理说让我们看那小帐篷,把手松开就行,为什么总要抖来抖去的?
六点心头一动,两粒鱼皮花生从裤腿里钻出来,趁刘哥不备打在他的两只手上。
“哎呦,什么东西!”
刘哥吃疼,下意识把双手抽了出来,只听当啷啷声响,一根小木棍掉到地上,刘哥两腿间的小帐篷瞬间坍塌。
林峰一下明白过来,伸手去薅刘哥的衣领,刘哥本来就做贼心虚,骗术败露之后毫不迟疑,抢在被抓住之前身子一扭躲过林峰,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。
“老王八蛋!
别让我逮着你!”
林峰指着那猥琐背影骂了两句,回头看看六点:“不好意思啊六点,都怪我交友不慎,差点坑了你。”
“别这么说,是我没社会经验,没检查这药的手续,害你跟着我卖了假药。
等军训结束我就去找那秃子算账去。”
朱六点有些沮丧,好不容易找到的财路断了倒是其次,主要是第一次尝试打工赚钱就被无情的社会上了一课,难免对以后的生活感到担心。
俩人刚要回学校,六点突然在校门口发现个熟人——那天跟刘小伟打架的魁梧男生正低着头,跟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魁梧男生几乎同时也发现了六点,伸出手指向这边,人群中一个紧身皮坎肩上缀满金属钉的男人目光阴冷,一道狰狞刀疤从右耳斜拉到嘴角。
发觉对方来者不善,六点心头一紧,老齐头那句近日怕是要惹是非,恐怕应在这几个人上面了。
他故作镇定作了个双手插兜的动作,悄然捏起两颗鱼皮花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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