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无奈饮下,脑中登时迷乱,他双臂牢牢抱持着我柔软的腰肢,咬耳道:“楚女腰肢天与细,汗粉重匀,酒后轻寒不著人……”
他话语暧昧,甚至透着几分轻浮,我登时羞得阖眼再不肯看他,恍惚中只觉身子蓦然腾空而起,转眼已在帐中。
他一把捉住了我素白的足踝,粗糙的大掌缓缓抚摩过我柔腻的肌肤,带来一阵奇异的酥痒,我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,“王爷……”
他轻笑道:“灯前目,被底足,帐中音……良辰美景,怎好相负?”
我已无法言语,只能阖了双眼但凭他温柔牵引。
芙蓉帐暖,春宵苦短,沉沉睡去,再不知今夕何夕。
迷糊中微微动了动身子,惊觉身侧已是微凉。
我睁开眼睛,却见拓跋朔早已起身,正坐在榻上含笑瞧着我。
见我醒来,笑道:“醒了?”
见我想要起身,忙伸手按住我肩膀,“不必着急起身,昨儿夜里你饮了些酒,要是精神不济便接着休息罢。”
我脑中的确有些昏沉,然而见他已是戎装待发,忙蜷起身子坐了起来,摇头道:“臣妾要送王爷。”
这一动,足踝处登时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,伴随着一声清脆地叮铃声,我一惊,忙循声望去,只见我茭白的右足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只做工十分精巧的银质足钏,两侧各缀着一只小小的铃铛。
我一呆,“王爷?”
他却无比认真地伸手抚摩那足钏,微笑道:“喜欢么?”
见我怔怔点头,他又道:“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,宓儿果真喜欢?”
我莞尔一笑,“只要是王爷送的,臣妾都喜欢。”
我顿了顿,迎视着他灼灼的目光,“臣妾为的,是王爷的心意。”
他忽然便笑了,“宓儿,这足钏是本王亲母的遗物。”
我心头一震,原来他的亲母早已过世,当今皇后并不是他的生母。
我望着那小巧而细致的足钏,想到他竟将生母的遗物转赠于我,胸口登时饱涨着鼓鼓的温柔,“臣妾一定好好保管,王爷放心。”
他点头,伸手轻轻抚摩我温润的脸颊,“既然宓儿醒了,本王便准备起身了。”
我一惊,忙道:“王爷稍等片刻!”
说着便披上锦披起身,唤道,“妆晨!”
妆晨忙掀开帘子进了来,见我醒了,笑道:“王妃可醒了,王爷等了您好一会了。”
说着便端来热水侍候我洗漱,然后仔细为我穿上了一件海棠红绣彩翟的丝棉里衣,外套一件月牙白绣菡萏的锦缎长裙,简单挽了发髻,簪了支梅英采胜簪,素雅而不失端庄。
绣夜很快端上热腾腾的早膳,着意做了山药百合红枣粥,极是暖人的。
他披上外袍,直说不必吃了,我软磨硬泡央道:“外头天寒地冻的,王爷用过早膳再走罢。”
见他执意要走,我一跺脚,故意道:“绣夜,将那早膳撤了罢,王爷都不肯吃,我哪里还吃得下。”
他本已走到门口,闻言身子一顿,扭头无奈道:“真是拿你没办法。”
我忙伸手拉他在桌几前坐下,妆晨与绣夜福了一福便打帘出去了。
他端起碗来,刚喝了一口便皱眉道:“好甜!”
我见他眉头皱成一团,便如挑食的孩童般龇牙咧嘴地瞧着面前的粥,心头登时逸出无法言喻的宁馨。
我眉眼含笑,米珠般细碎的牙齿轻轻啮着下唇,软软地瞧着他,也不言语。
他觑眼瞧我,眼见我这番情态,心知我定是暗中笑话他,一把便将我拉入怀中,笑道:“你这个促狭的小东西,可是故意瞧本王的笑话?”
我一惊之下,差点拂倒了粥碗,惊呼连连地将手掌抵在他心口,娇嗔道:“可真真好人难做,臣妾体惜王爷的身体,这才诚心留王爷一同用膳,臣妾哪里知道王爷不爱吃甜呢。”
他闻言哑然失笑,一低头便在我颈间轻啮起来,咕哝道:“若是宓儿,再甜本王也满意领受,只怕这甜还不够呢!”
我登时大羞,眼角略略一扫,已觑见纱帘外妆晨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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